2012-06-10(Sun)
連鎖(廢棄)
久違的正篇wwwwwww
充滿私心的設定呢~~就算被官方打臉也在所不惜了w(冷靜)
感謝閱讀喔~
銀髮的青年端坐在人偶面前,表情顯得有些困惑,但還是相當穩靜的等待著人偶給予答案。
先前被黑王子毫不留情且完全沒有猶豫的舉動深深傷害的人偶頓時覺得自己被治癒了,於是她先輕咳一聲,「你好,初次見面,我是聖女之子。」
青年微微皺起眉,明顯有些猶豫稱呼,一旁的執事在替青年倒茶的同時出聲提醒,「稱呼大小姐就可以了。」
青年先向執事點了點頭,才將目光望向了人偶,「初次見面,大小姐。」
又拉拉裙擺,人偶抬起頭,「你是帶著對現世的遺憾和執念死去的亡者,因為聖女大人的恩賜而得以在這個世界復活。」喝了口茶,人偶跳下了椅子,走到青年身邊拉住了對方的紅披風,「我是你在這個世界的引領者,我會帶領你取回你的記憶和力量,並且還能藉由聖女大人的力量而讓你重新復活——但你復活後必須先替聖女大人復仇。」
青年沉默了一會,點點頭。
人偶的心情明顯飛揚了起來,「那麼、你還記得你的名字嗎?」
「……布列……依斯。」青年微微側頭思考了一會,先是有些猶豫的低喃了幾聲,才摸著人偶的頭,緩和的將自己的名字說出,「我是布列依斯。」
人偶牽起了布列依斯的手,輕輕的扯了扯,「我先帶你去看個好東西吧——那是與你相對應的另外一個靈魂,他已經先甦醒很久了……」
「與我對應的另一個靈魂?」布列依斯皺起眉,再次陷入困惑之中。
「是的,你們有著最重的牽絆,不論仇恨或者情愛,因為在彼此心底刻下的痕跡最重,所以相互對應的才會是你們。」人偶如此解釋。
「…………」布列依斯抿抿唇,沉默的跟從了人偶的腳步。
古魯瓦爾多再次作了夢。
像是跑馬燈一樣的,他的一生以極快的速度從他眼前飛掠而過,他依舊看不清楚那些畫面,但卻發現有個出現的相當頻繁的色彩——或者說是人——他直覺如此認為。
沒有任何猶疑和困惑,很確切的知曉——那抹頻繁出現的色彩絕對是人,就算是意識到自己的判斷毫無根據的現在,古魯瓦爾多也沒有動搖過這個想法。
於是他開始思考。
那是誰呢?這麼頻繁的出現……應該很重要……吧?
古魯瓦爾多這樣想著,然後摸摸自己的胸口。
當畫面有那個人出現時,就會有種奇怪的感受從胸口蔓延開來,相當陌生的感覺。
很難去連結那種情緒,古魯瓦爾多不禁因此而有些不悅。
然後快速飛掠的畫面來到終結,古魯瓦爾多只見到一大片紅色從眼前掠過,然後就是平時自己作夢時會出現的黑色世界。
滴滴答答的。
腳底下依然是一大片的鮮血,但騷動似乎平息了下來,古魯瓦爾多伸出手,零星的光點從遠處飄來,然後停在他的指尖微微顫動。
熟悉的香氣飄了過來,靈光一閃,古魯瓦爾多不禁將那抹色彩和這股香氣連結在一起。
……所以,那是名女性?
盯著手中開始明明滅滅的光點,古魯瓦爾多眨了下眼睛,猜測著,但很快又將之推翻,雖然沒有記憶,但古魯瓦爾多依稀覺得那些女性應該不太會將他當作對象才對,而那些女性,他應當也是大多看不上眼的。
自己死了,所以來到了這裡……所以如果那個人也死了,也會到這裡來吧?
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基本是在詛咒人家去死的黑王子不禁有些期待起來。
腳下的血液開始波動,從重傷後就無數次進入這個夢境的古魯瓦爾多知道,這是夢即將結束,自己即將醒來的預兆——然後古魯瓦爾多睜開了眼睛。
直起身,揉了揉還有些暈眩的腦袋,黑王子癱著臉環視屋內,利恩正靠在另一邊的牆上閉著眼睛,艾依查庫獲得了和他之前重傷時一樣的待遇——被一堆毯子裹了起來,正當古魯瓦爾多還有些沉浸在夢中感受的同時,負責守下半夜的阿貝爾就走了進來,然後露出對黑王子來說閃亮的有點刺眼的笑容。
「早啊。」
「……日安。」
「既然你醒了就來幫我整理東西吧,我去弄早餐,等吃完早餐又要前進啦。」
古魯瓦爾多點點頭,然後悄然無聲的從床上爬下,模仿著記憶中阿貝爾和利恩的方式整理起行囊。
慢慢的將毯子和一些物件收拾起來,黑王子對打包的方式犯了難。
全部塞進去就可以了吧……?
「不對。」
古魯瓦爾多回過頭去,就看靠在牆上的利恩已經睜開了眼睛,然後扒了下頭髮就朝自己走了過來。
在黑王子面前蹲下,利恩拿起毯子,「首先摺法不對,你這樣會沒辦法壓縮行李的大小,要這樣摺……」
古魯瓦爾多盯著利恩熟練的動作,然後在利恩將他方才怎麼摺都無法壓縮成之前所看到樣子的毯子摺好時,露出了驚嘆的表情。
……怎麼覺得這表情有點可愛……?
心中某個柔軟的角落突然被擊中的利恩輕咳一聲,繼續收拾起手邊的物品,「這個可以這樣擺、然後這個可以捲起來、這裡面還可以放一些零碎的小東西……好啦,大概就像是這樣。」
將行李收拾好,利恩在站起身後雙手叉腰,望向仍然蹲坐在原地的古魯瓦爾多,「這樣下次你會了吧?」
古魯瓦爾多想了一下,站起身拍了拍衣襬,對利恩點點頭,「嗯。」
「好啦——那我們先去吃早餐吧,啊啊阿貝爾我快餓死了……」利恩一邊往外走一邊誇張的哀嚎。
「你快餓死了嗎?」然後古魯瓦爾多不知道基於什麼心理拋出了疑問,「看不出來……」
差點一個腳錯就直接摔倒在地的利恩立刻惡狠狠的瞪向大笑出聲而且有越笑越誇張跡象的阿貝爾,「笑死你好了,也不怕嗆到啊——?」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沒辦法——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太好笑了——啊——不行了……哈哈哈哈——咳、咳咳咳……」一邊拍著膝蓋大笑的阿貝爾很快的就應驗了利恩的詛咒,摀著嘴悶咳了很久才停下。
然後古魯瓦爾多開口詢問,「所以……真的有可能笑死?」
嗆到的人頓時變成了兩個。
人偶看著以著相當端正坐姿坐在自己身邊的審查官,從她向布列依斯介紹了古魯瓦爾多之後,布列依斯就一直是那副有點古怪的模樣。
「布列依斯……?」
聽見呼喚的布列依斯側過頭去,看著似乎有點不知所措的人偶,勾起一抹相當溫和的笑容安撫,「我沒事,不用擔心。」然後回過頭,繼續盯著水鏡的畫面看。
在看見古魯瓦爾多因為嗆咳不停的阿貝爾和利恩露出笑容的同時,布列依斯微微瞇起了眼睛。
那是打從心底竄起的不快。
雖然不知道為何會有這種情緒,但布列依斯對此接受的理所當然。
雙手不自覺的握緊,布列依斯咬牙,將視線集中在古魯瓦爾多身上,接著漸漸低下頭去,而一旁的人偶正試圖從腦中的知識庫中挖出可以對應審查官表情的情緒。
抿抿唇,深呼吸幾次平復情緒的審查官緩緩開口,「……大小姐……」
「嗯?」
「我……什麼時候能見到他?」一邊說著,審查官慢慢抬起頭,目光死死的鎖在黑王子身上,出口的聲音莫名的有些喑啞。
人偶歪了下頭,「你想見古魯瓦爾多嗎?嗯……也的確要先讓你適應一下影之世界……」將手指放在口中咬了咬,人偶抬起頭望向布列依斯,重重點了點頭,「我們讓布勞準備準備,之後就出發吧,我們可以繞到古魯瓦爾多之前等他。」
「……大小姐能確定古魯瓦爾多的行蹤?」布列依斯摸了摸人偶的頭,對人偶的話語相當不解,並在心中暗暗提起警惕。
「因為前進的路已經讓聖女大人決定好了。」人偶一臉理所當然的回應了布列依斯的問題,「身為被聖女大人召喚而醒來的亡者,自然會與聖女大人有些許聯繫,而古魯瓦爾多又是我親手喚醒的,這個羈絆會更強,所以我可以稍微感覺到一些古魯瓦爾多的動向。」
「……我了解了,那麼……我也應當去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了。」
人偶立刻拉住站起身的布列依斯的長袍下擺,「等、等等……要準備需要的東西需要時間……後天再出發吧。」指了指水鏡,「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那麼關注古魯瓦爾多,就讓你多看一會也無妨。」
後來被阿貝爾叫醒的艾依查庫將最後的早餐吞下肚,擦擦嘴,「那就在這裡分道好了,我還要去找艾伯呢。」
「你們一開始就在一起行動的嗎?」利恩咬著叉子,好奇的詢問。
他可是自己一個人走了好多天才碰上阿貝爾的呢……不過,感覺從遇到古魯瓦爾多之後就開始不斷的碰到人了……?巧合吧……
「嗯啊,醒來就看見艾伯倒在我旁邊了。」
「真是好運啊……」利恩有些羨慕的感嘆。
「話說回來——」阿貝爾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突然開口,「你們有沒有隱約覺得自己忘掉了什麼重要東西的感覺?就是……呃……記憶好像缺了一塊這樣的感覺,或者說……和某個關鍵相連的記憶都會比較模糊這樣。」
利恩摸了摸下巴,「這麼一說的確……雖然大部分的東西都記得,但就是有一部份怎麼努力回想都很模糊……」
「欸——?好像是這樣沒錯呢。」艾依查庫點點頭。
雖然他和艾伯都記得小時候相處的一些回憶,但之後有很多記憶都很不清楚,所以目前艾伯和自己相處還是有點隔閡感……啊啊真討厭這種感覺……
「那你呢?古魯瓦爾多。」利恩撐著下巴看向從他們開始聊天後就一直處於沉默狀態的黑王子。
「……沒感覺。」停頓半晌,古魯瓦爾多才對利恩的話語有所回應。
利恩揚眉,表情有點諷刺的意味,「怎麼可能沒感覺啊?記憶裡有缺少什麼總不可能完全沒注意到吧?」
「全部都不記得。」
三雙眼睛全部集中到了古魯瓦爾多身上。
「除了一些瑣碎的知識和名字……全都不記得了。」慢條斯理的咀嚼著手中的食物,古魯瓦爾多回答的漫不經心。
雖然是最早吃的,但因為習慣性的細嚼慢嚥而最晚吃完的古魯瓦爾多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又擦了擦嘴,這才注意到還是一臉驚愕的望著自己的三人,「嗯?」
阿貝爾很快的回過神來,然後向古魯瓦爾多笑了笑,「啊哈哈沒什麼,我們只是有點驚訝。」
頷首表示了解,古魯瓦爾多又補充,「應該會慢慢想起來的。」
「那就好啦。」阿貝爾拍拍手,「那我們就準備出發吧。」然後又轉頭看向艾依查庫,「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多人一起活動會比較有安全上的保障。」
擺擺手,艾依查庫咧嘴笑開,「不用啦——我很強。」
「…………………」聞言,古魯瓦爾多默默的將視線轉向了艾依查庫。
「你那什麼表情啊——」似乎從古魯瓦爾多的表情中讀出了什,艾依查庫立刻跳起,「我告訴你我會倒在那邊只是因為意外——要不是碰到奇怪的金色小矮人我才不會倒在那裏——」
「金色小矮人?那是什麼?」利恩的好奇心立刻被挑起。
「呃?喔……這附近很多會拿斧頭攻擊人的小矮人,因為攻擊力都不強所以我也沒有很放在心上……誰知道那隻金色小矮人那麼強……」因為一時輕敵而敗北這件事還是讓艾依查庫覺得相當恥辱。
「下次我一定會贏。」說出這句話的艾依查庫眼睛正閃耀著猙獰的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