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1-18(Wed)
狂犬(廢棄)
利恩你越來越像媽媽了我對不起你。(遮臉)
OK修文完畢~
嗚喔喔大BUG啊!!(面壁)
幸好看到了,修掉修掉......
古魯瓦爾多總覺得自己似乎正在想起什麼。
對自己一片荒蕪的記憶,並不是沒有不安的,但總有個聲音告訴自己,不記得才是好的,本應聽從心底的聲音,但卻又對自己遺忘的記憶感到好奇,於是古魯瓦爾多試著去抓住偶爾會閃過腦海的模糊影像。
但每次試著去捕捉,換來的就是暈眩和不斷抽痛的腦袋,於是黑王子閃神的機率大大增加,在隊伍尾端目睹黑王子撞上好幾次樹幹後,勸導數次無效的暴風駕馭者只得抽搐著嘴角,看著劍聖像在帶小孩一樣的牽著黑王子行進。
真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啊……慢著阿貝爾絕對不會讓自己太輕鬆的因為有難同當就是阿貝爾的座右銘所以以後這工作一定也會輪到自己來做。
暴風駕馭者頓時被自己的猜測震驚了。
他可不想照顧小孩啊……那姿勢蠢死了!呃所以該怎麼辦呢……?
在利恩還在苦惱的時候,三人已經走出森林,來到了一段長長的廢棄街道,似乎看不到盡頭似的,綿延到遠方的山丘群。
走了一段時間,街道的風景呆板的一成不變,暴風駕馭者不禁抱怨,「森林都比這裡可愛多了。」
「至少視野清楚的多,地勢已經開始高起來了。」劍聖望了望四周,「今天應該可以在這裡休息,總算有個能遮蔽的地方了。」
總算不用露宿野外了,至少晚上也不用那麼費神的警戒。
暴風駕馭者表情明顯愉快很多,「啊啊、總算呢。」
於是理所當然的,在確認過他們看中的房屋沒有倒塌的危機後,劍聖和暴風駕馭者──這種時候黑王子的發言權是被剝奪的──決定在這裡稍微停留。
在利恩和阿貝爾準備的這段時間,因為太過笨手笨腳於是沒事可做的黑王子在無法排遣無聊的狀況下,決定到外頭去晃晃,順便看看能不能抓回一些生物當晚餐——劍聖和暴風駕馭者一致認為,讓黑王子攫取動物性質獵物,遠比採集植物要來的安全。
走出屋外,古魯瓦爾多很隨意的挑了個方向就走,一路上平靜的有些過分,彷彿來到這個街道後,魔物就全部消聲匿跡一樣,和在森林裡走沒幾步就會碰上零星襲擊的情況完全不同。
但古魯瓦爾多聞到了血腥味。
循著血的氣味拐過拐角,落入眼中的是一具具的怪物屍體,隨手抓起一隻打量半晌,發覺屍體非常具有完整性的古魯瓦爾多決定隨便挑一隻帶回去當晚餐的材料,於是黑王子動作一頓,回想起先前暴風駕馭者唸叨過的話語來。
……挑比較肥的烤起來才好吃……?
一路挑挑揀揀,除了今日的晚餐以外,古魯瓦爾多也挑了幾具他個人莫名看的順眼的屍體,準備回去做些處理後一起帶走。
又往前走了幾步,古魯瓦爾多聽見了槍聲、和劍刃相互交擊而產生的金屬聲,微微瞇起眼,古魯瓦爾多放輕了腳步往前走。
一路上小心的貼著牆壁前進,古魯瓦爾多很快的順著聲音和殺意的騷動找到了來源,當黑王子看清正和背對著自己的金髮青年對峙著的身影,不禁有些訝異的瞪大眼睛——那是一個拿著斧頭的小矮人。
……感覺真童話。
觀察了好一會,黑王子作出結論。
黑王子猶豫了一下,在金髮青年在近距離受了那個小矮人一斧當場倒地後,就拎著刺擊劍從角落竄出,藉著衝力就這麼瞄準對方的喉嚨刺了上去。
舉起劍將串在劍上的矮人甩了出去,古魯瓦爾多輕哼,然後轉過身盯著仰躺在地的金髮青年看了好一會,終於蹲到了青年身邊,隨手拾起一旁的樹枝,戳了一下。
金髮的青年微微痙攣。
……還活著?
看了看那幾乎將青年劈成兩半的傷痕,想了想,古魯瓦爾多將手搭上了青年的頸動脈,然後又收回手摸摸自己的胸口,感受了一下心臟的跳動,思維飄移了一會,又將注意力放回金髮青年身上。
又多戳了幾下,發現對方徹底沒了反應之後,王子殿下對這個玩具徹底失了興趣,歪了下腦袋,然後抓起金髮青年的衣領,完全沒去想對方現在狀況是否適合這種粗暴的搬運方法,就把人這麼拖了回去。
「大小姐,應您的吩咐,再次召喚的準備已經作好了。」執事推開了門,望著再次用手將水鏡攪的一團混亂的人偶。
人偶青綠色的玻璃眼珠反射出執事的身影,團起身拉拉裙擺,難得的有些鬧起彆扭,然後很快的在執事微笑凝視的目光下敗退,「走吧。」
地上的法陣再次開始散發著微光,一條一條的光線交織起來,逐漸的將召喚的陣型完滿了起來。
將執事捧上的白銀劍放到了法陣中心——那柄劍是古魯瓦爾多甦醒之時,也隨之出現的劍,執事的說法是:這是由火焰聖女所給予,召喚其另外一部份的媒介——腥紅的血光頓時圍繞著白銀劍劍身迅速蔓延開來,白銀劍微微嗡鳴著,開始散發微光。
銀白的光芒逐漸圍繞住劍身,但血光很快的纏繞而上。
人偶小心翼翼的將黑王子的血——先前黑王子尚未甦醒時由執事先行取得的——灑在了法陣上。
延展著的光線在同時畫上了最後一筆。
白銀劍的光輝逐漸減弱,然後一個人影逐漸成型。
「這個東西。」指了指還被黑王子提著衣領的金髮青年,「是從哪裡撿來的?」
「前面。」
利恩似乎是有點頭痛的扶額,「你把他撿回來幹嘛?」
古魯瓦爾多貌似無辜的眨了下眼,「……不能養嗎?」然後把拎著的魔物屍體遞了出去。
「喔喔好肥——看起來味道真不錯——」暴風駕馭者雙眼頓時一亮。
然後咳了一聲,正色道,「當然不能養。」和面無表情的黑王子對峙著的暴風駕馭者有點苦惱的抓抓頭,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有點像是反對小孩養撿來小動物的家長啊……
思考已經被黑王子帶跑的暴風駕馭者完全不覺得自己的定義哪裡出了問題。
劍聖有些無語的看著思考已經歪到天邊去的兩人,不由得開口,「這應該不是養不養的問題吧……古魯瓦爾多,你還是先把人放下吧。」這種揪領式的抓法真的不會讓人窒息嗎?而且人家還深受重傷……
乖乖應聲的黑王子很乾脆的放手,劍聖立刻摀住了眼睛,不忍心看後腦勺又和地面親密接觸的金髮青年。
好像很痛……暴風駕馭者摸了摸後腦勺,不由得倒吸一口氣。
「嗚……」金髮青年呻吟出聲,掙扎了一下就睜開了眼睛,然後就對上了在他發出動靜時,就立刻蹲在旁邊觀察的古魯瓦爾多的視線,反射性的抬起身想攻擊,卻又因為身上的傷而癱了回去。
呆然的眨了下眼,兩人就這麼對瞪起來。
真是莫名可愛的景象啊。
阿貝爾毫無緊張感的這麼想著,然後走向前拍拍古魯瓦爾多的肩膀,把人拉了起來往旁邊帶了一步,然後對著因為動彈不得而滿臉憤怒的金髮青年笑開,「你好啊,我是阿貝爾,這是古魯瓦爾多,是他把你帶回我們營地的。」
一旁的暴風駕馭者懶洋洋的補充:「我是利恩,你要感謝古魯瓦爾多,不然我們應該會很晚才發現你。」
張了張口,嘗試了好幾次,金髮青年才用沙啞乾澀的聲音磨出了一句,「艾依……查庫……」
被移到屋中僅剩的一張床上的艾依查庫盯著劍聖一行,提的高高的警戒心尚未完全放下。
他從那名名叫古魯瓦爾多的青年身上嗅到了異常濃厚的、血的味道,這讓艾依查庫的神經反射性的繃緊,某種感覺告訴他:眼前這個人,非常危險,雖然現在完全看不出來......
但絕對不可大意。
看著明顯被利恩和阿貝爾當成小孩在照顧的古魯瓦爾多,艾依查庫有點僵硬的扯了一下嘴角,然後提起了精神繼續盯著圍坐在火堆邊的三人。
自然沒忽略掉背後的目光,劍聖站起身,拿過已經洗乾淨的木碗,裝了點肉湯,走向了艾依查庫,「吃吧,你應該已經有辦法起身了吧?這個身體的恢復力還滿強的。」
看見艾依查庫臉上毫不掩飾的驚愕,阿貝爾笑開,「我想,會出現在這個世界的人,應該都是一樣的......吃吧,不管你之後要做什麼,都得吃飽才有力氣吧。」然後又把拿著碗的手往前伸了一點,等艾依查庫慢慢撐起身、接過碗,又對艾依查庫笑了一下,才走回火堆邊坐下。
坐在床上端著碗的艾依查庫猶豫了一下,踩著並不是相當穩定的步伐走到了火堆邊,「我能坐下吧?」
阿貝爾拍拍身旁的地面,「歡迎。」
利恩則是從火堆邊拿起烤好的肉串遞了過去。
古魯瓦爾多依舊慢吞吞的咀嚼著口裡的食物,只是略略抬眼掃過艾依查庫,又很快的將注意力放回眼前的食物上。
「你怎麼會一身是傷的倒在那種地方?」
艾依查庫抓抓頭,「啊──就不說這個了,你們有看到一個黑頭髮、戴眼鏡、穿黑色軍服的男人嗎?」
阿貝爾搖搖頭,「抱歉,我們走到這裡的路途中沒有看過這樣的人。」
艾依查庫垮下肩膀,有些沮喪的嘟囔:「艾伯到底跑哪去了......」
「你的同伴?」利恩好奇的提問。
「是我發誓要永遠追隨的人。」艾依查庫很認真的強調。
古魯瓦爾多盯著艾依查庫,歪了下頭,微微皺眉。
似乎是被艾依查庫的話語觸碰到什麼,古魯瓦爾多突然覺得心情有些不好。
「怎麼了?」因為早上的突發事件,利恩始終分了一部分的注意力在古魯瓦爾多身上,因此也很快的就發現了對方的不對勁,因此出聲詢問。
古魯瓦爾多輕輕搖頭,臉上很快的露出倦意。
拖過擺在一邊的毛毯塞進對方懷裡,利恩拍拍古魯瓦爾多的肩膀,幾分挑釁幾分戲謔的說道:「小孩子就該早點上床睡覺。」
這幾天的相處下來,利恩發現古魯瓦爾多在某些方面可以說得上是沒有脾氣,像這種言語上的挑撥,對方通常是聽過就算的──呃,應該不太可能沒聽懂吧......?
暴風駕馭者頓時有些糾結。
阿貝爾跟著拍拍古魯瓦爾多的頭,「晚安啦。」
雖然對古魯瓦爾多有種莫名的排斥感,但艾依查庫還是向古魯瓦爾多道了晚安。
才不會又讓艾伯說他沒有禮貌呢。
抱著毛毯發了下呆,黑王子點點頭,「......晚安......」然後理所當然的晃進屋內並爬上了唯一的一張床,把自己裹成球狀,很快的就陷入夢鄉。
喂喂,那原本是他這個傷患的位置吧?
艾依查庫的臉色一變再變,最後還是切了一聲就沒有抗議的接受了下來。
有想說家教不嚴請見諒衝動的自己一定病了,暴風駕馭者如是想。